The Tides

谁会不喜欢阳角啊

【殇浪】因果循环

整理出来的殇浪的脑洞,大概是关于很多年前将军不患放走了公主要抓的歌者,很多年后,吟游诗人救下了收服了七杀的伤痕累累的殇不患的故事。

错别字手癌在所难免,殇浪浪殇无差不过我本人吃殇浪,带了cp滤镜。

——————————————————————

大概浪巫谣也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会真的栽在朝廷的军队手里,小兵小将尚不足为惧,但是面前这个领头的人武功深不可测。可对方似乎并不想真的抓住他,只是将战局拉开就把剑收了回去,随手抓了一根木枝便和他缠斗起来。

“你,不可能不伤我分毫就能把我擒住。”

“喂喂,我可没有说过我要把你抓回去啊。”

敌方留手但是似乎并不想放过他,次次堵截退路,但次次又留出防守的空档,似乎是要专门等他来刺。浪巫谣怕其中有诈偏偏不去碰,对方也看起来越发焦急。

“你这个样子,我不好交差啊……真是的。”

如果可以浪巫谣想把接下来的画面划为一生之耻,那个身着战铠的人踢起一粒石子击来,浪巫谣想避却完全避不开。握剑的手臂被击中,不知为何竟然动弹不得,然而下一幕更让浪巫谣震惊,那个人居然直接向他刀口撞来。

聆牙的刀口轻易划破那人铠甲在胸膛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痕,似乎是拿捏过轻重,浪巫谣知道这一刀根本不足以要了他的命。那个人受了伤便退开了,甚至表情还有些欣慰。浪巫谣也没有更进一步去取走他的性命,他觉得如果他真的动了这个心思,死的人一定是自己。

浪巫谣不动了,也没有将聆牙重新变成琵琶的模样,只是提着刀静静站着,看着那个因为吃痛而表情扭曲的人。

“你,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一个放走你的理由。”

“为什么?”

“为了追捕一个无罪的吟游诗人而动用军队,这件事本身就不可理喻了。呃……我没办法劝公主收兵,所以只能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我们的军队不擅长做这种事。话说你还不打算走吗,再过一会他们要来找我了。”

“……不可理喻。”

浪巫谣用敌人用过的词回敬过去,丢下一瓶伤药就扭头走了。他无法理解这个人的思路,只是即使很多年后再想起也无法感激这种恩情。不过那大概是他独自行走江湖的十几年来第一次被人照顾。

“殇将军……您也太乱来了吧!”

“嘛,别说了,用这根树枝把我敲晕然后回去交差吧。”

“用树枝还不如我捅你一剑来的快……”

“呃……”

“你就闭眼睡觉,我来说话就行了。”

“哎,每次都要拉你陪我下水撒谎。”

“你也是为了公主着想嘛。”

树林中一瘸一拐往回走的两个人也万万没想到,他们俩的这些话会被方才这位“殇将军”放走的通缉犯听到,浪巫谣也没想到他是第一个在这位武力值仅次于西幽战神的护国将军殇不患身上留下伤痕的人。那个时候的浪巫谣还不知道这位殇将军到底是何许人也,只是时隔多年之后某回殇不患因为太热把衣服脱光,瘫在河滩上汲取凉意时,浪巫谣看着他胸口的疤突然想起来这一茬,问他疼不疼时,殇不患竟然就说了两个字——忘了。

在那之后浪巫谣又开始了吟游诗人的生活,追兵还是有,但是仿佛只是在玩躲猫猫游戏一般,甚至浪巫谣就这么站在那里等他们过来,那些官兵也像瞎了一样从他身边走过去。浪巫谣认出来带队的是那天扶走那个将军的人,演技和他的头儿一样差。

后来连那些官兵都销声匿迹了,浪巫谣一开始还很不习惯,因为他还挺享受和这些人躲猫猫的感觉。再后来这些官兵又出现了,一样的制服,换了一批脸。这些人并不是来抓浪巫谣的,所以他根本不需要躲躲藏藏。

在试探了几次发现这些人真的不是来抓他的之后,浪巫谣觉得人生很无趣。

直到某天他在某处城楼下发现了一张通缉令,画通缉令的人手法不太好,不过那一脸的胡子画的倒是很传神。通缉令下写的是“盗宝重犯殇不患”。浪巫谣很费解,他觉得这个人应该是殇将军的弟弟或者哥哥,殇将军本人可能被牵连入狱了吧。

这件事浪巫谣只当是他无聊生命中的一点波澜,流浪的日子还在继续,唱歌,吟诗,看看风景,斩点恶人,偶尔听聆牙讲相声,这才是他生活的全部。

又过了大约半年,江湖上因为一件杀人案炸开了窝,一时间风风雨雨人心惶惶。

那天浪巫谣还在酒馆里唱歌,突然闯进来几个浑身血气的人。

“不,不好了,那个杀人如麻的穆三剑要来了!”

“什么什么,是那个突然转性一夜之间屠尽全家老小百余人的穆三剑吗?!”

“他上个月可是屠了一个城啊!还等什么啊不想死快跑吧!!!”

顷刻之间,方才还热热闹闹的酒馆空无一人,老板也顾不上收银子了,只是卷了钱箱就要走。甚至来不及问一声那个为他白唱了几天歌的歌者为什么不走。

浪巫谣就这么停了歌声坐在原地,过了许久,那个人前一向不出声的琵琶终于开口。

“阿浪,他们都走了诶。”

“嗯。”

“你不走吗?”

“嗯。”

“那就一起等他来吧。”

于是浪巫谣真的原地不动坐在那里等了三天,弹了三天曲子。第一天曲调里还有些兴奋与期待,第二天却只有平静。到了第三天傍晚,聆牙已经从拨弦的力度上感受到浪巫谣的不耐烦了。

“阿浪,要不我们去找找看吧……”

浪巫谣真的不弹了,似乎就是在等琵琶的这句话,站起身来反手把聆牙背到身后冲出大门。浪巫谣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在冲出门的一刻他觉得如果再不去就要发生一件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等他顺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奔出城门,顺着一条大路跑了三个亭子,浪巫谣终于找到了他准备诛灭的恶人。那个人已经血淋淋地倒在另一个血淋淋的人的脚下,浪巫谣试探性地走过去想看看那两个人是不是还活着,突然那个半跪着的人说话了。

“……抱歉,如果你是来夺剑的,我可能不会让你靠近,如果不是……那可以用我的披风把那把剑先包起来吗?对了,不要直视它,虽然已经被贴上符咒,不过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会立刻醒过来。”

浪巫谣照做了,他用那件破破烂烂的披风把那边的魔剑裹好。再回头那个战胜魔剑的人已经倒进血泊了。

“阿浪,你觉不觉得他有点眼熟。”琵琶又开口了。

“……嗯。”

浪巫谣从他开口就已经把人认出来了,或许他认脸不是一流,但听声是很准的。那个声音已经没有一年前听到的那般有力了,可能是口中含血的缘故,甚至听起来十分沙哑。浪巫谣知道,这个人就是一年前放走自己的“殇将军”。他有点兴奋,殇将军并没有被兄弟连累入狱,而是为了追捕一个杀人犯重伤倒在自己面前。

当然,打脸什么的是后话了。

乐师用平生最大的力气,背上背着出气多进气少的殇不患,胸前扎着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魔剑,胳肢窝里还夹着聆牙。聆牙觉得自己受到了平生最大的委屈,可他不能说,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说话肯定是要被拿下来踢着走的。

这时的三渡城早已空无一人了,所有人都因为杀人犯的消息在第一天就逃出城。一向热闹的镇子,此时竟在深秋的风下看起来像个鬼城。浪巫谣找不到有人的地方为拯救这个镇子的英雄疗伤,只得随脚踹开一家医馆强行发展根据地。

点好灯,浪巫谣把已经奄奄一息的殇不患放到床上,顾不得自己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有些衣料已经黏在伤口上了,浪巫谣不得不连带着皮肉一块剪下来。昏迷中的殇不患吃痛发出几句轻哼,浪巫谣忽然就不敢动了。他不理解,这个强了自己这么多的人为什么一年之后会伤痕累累地倒在自己面前,甚至快死掉,他连一声谢谢都来不及说。

他也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对这个人如此上心,明明那时近乎羞辱般的行为让他一度对自己的武功产生了怀疑。

他最不理解的是,到底是怎样的因果,让这个他想见又不敢见的人,以这种模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使他一贯弹琴的手止不住颤抖。

好在他的琵琶意识还清醒,木头脑袋不会想一些七七八八,聆牙只知道自己的主人再不给那个血人止血,就只有给人收尸的份了。

“阿浪,你看看柜子里有没有现成的止血药。”

突然惊醒的浪巫谣这才意识到自觉需要做什么,他连忙爬起来去找药。幸好聆牙这张有言灵之力的嘴真的有预言的功能,浪巫谣翻出几瓶止血的药粉,发疯般一股脑全洒在殇不患的伤口上。昏迷中的殇不患被这阵撕裂般的痛楚唤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一个橘红色的身影在身前忙活,心想这次可能真的是要死了,便一翻白眼又昏了过去。

殇不患再醒来已经是隔天的中午。浪巫谣把门给踹了,门关不上,他就坐在门槛上弹琴低吟,阳光穿过他肩膀照进屋子,本来就是一身橘红的人这样看起来像一只慵懒的猫。殇不患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以至于忘了叫人。直到后院里那只真的橘猫把药罐踢翻,浪巫谣才回头对上那双明亮的眼。

“是你救了我吗?七杀天凌在哪里?”

两个问句浪巫谣一时间不知道该先答哪个,只好点点头,起身去把藏在药柜下面依然被满是血污的披风包裹的七杀天凌拿了出来。

“谢谢……帮了大忙了。”

殇不患挣扎着想起身把魔剑收入目录,他只动了下手臂就被乐师毫不客气地按了回去。

“你还有伤,不许动。”

殇不患心想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这位乐师的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他又觉得这个人很眼熟。直到浪巫谣去给他倒水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就是当年公主吩咐自己追捕的那位暴脾气乐师。

在之后的几天殇不患又给这位暴脾气乐师加上了“不爱说话”、“不会照顾人”、“不会做饭”这样的标签。好在这位坚强的殇不患大侠并没有因此伤情加重。

——————————————————————

一点后话:

这些事情在后面的时间里殇不患都一点一点教给了浪巫谣。当殇不患将第三十五把剑封印进目录时,他也终于吃上了一顿浪巫谣做的正常的饭。在他们相处的不短的时间里,他们的关系也终于从互报救命之恩到亲密无间的搭档。但是浪巫谣始终不能把殇不患与侠盗这个词联系到一起,他给这个人的评价始终只有两个字“笨蛋”。

又过了半年,当浪巫谣那天早上一睁眼哪里都找不到殇不患时,笨蛋这个形容词终于变成了混蛋。

评论 ( 14 )
热度 ( 95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The Tides | Powered by LOFTER